種字
那個三十年後顫抖的我,戴著老花眼鏡,讀著三十年前的自己寫給我的那些隻字片語。
 

每次吃空心菜,都想起從小就見到爸爸擇菜,他把空心菜一截一截用手掐斷,而且連莖也會從中間分開兩面,每一截都有葉子又有莖;吃起來長度剛好合適。除了我爸,沒見過第二個人這樣對待空心菜的。

離開家後在外面吃的空心菜,都是一整條下鍋,也許爲了好看吧!但吃起來一點也不方便;才發現原來四川人做菜總是喜歡切成絲兒,段兒,塊兒⋯⋯南方人做菜都喜歡完整的,雞是一整個煲,豬也要一整個烤,菜都要一整條炒。

每次看到飯桌上我婆婆炒的空心菜,想要夾起一兩條總是不行,每一條菜都互不相讓的糾結在一起。千頭萬緒,下不了筷子,越發懷念爸爸的剛剛好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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